小七点点头,除了妈妈之外在也没有人管过他的行为,更没人跟他说过这样的道理,当下也是感动异常。
甲依旧冷着一张脸,对于从小被教育过许多阴谋诡计、人性黑暗的玄鸟们,此生真正发自内心信任的人恐怕只有黑袍和商伯了,让他们去信任一个人比杀一百个人要艰难许多。
他们对大唐的信任是机械强制性的,因为如果大唐有一天让他们去死,他们也得无条件的去做。如若不是身份限制,他们连大唐都不怎么信任,更何况半路跑出来的野小子。
几人又聊了聊姒清布置下的那个幻阵——到现在大唐也不是很清楚,那个女人体内没有丝毫气机,她怎么能布置如此厉害的阵法。
据甲的说法,这个阵法应该只是一个徒有其形的阵图,并不是一个完整,否则给他们根本出不来。
难道是伊挚教的?
大唐对伊挚更加有兴趣了,那个人修为据说大洪荒境,一手厨艺天下第一,脑子装着治大国的理论,还能精通阵法?
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句,大唐前世如果不是一个历史白痴的话,就该知道这个伊挚对他这一生有多么重要,所谓商汤灭夏可不是拍脑袋拍灭的。
走出这几座连绵的山峰,前面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再往前十里便是有莘氏族中心所在。
这时,那个身着黑黄相间衣服的公子哥挡住了大唐的去路,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先来介绍一下我自己。”
大唐虽既然知道这人的身份,可如果身份挑明,他们再有矛盾的话大唐的处境将十分被动,毕竟这个天下是这“殿下”家的。
于是他阻止了贵公子的话:“不用自我介绍,萍水相逢本来只看缘分,这位公子有什么要赐教的?”
“赐教?我来通知你一声,再纠缠姒清,小心你的脑袋!”这公子的话语硬气之极。
本来大唐是想解释一下,说清楚自己和姒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可现在这殿下衣服鼻孔朝天的样子,解释便是示弱,他说:“想要我脑袋的人有很多,今日之前一共遇到一百二十七,他们的尸体已经变成山野狼粪,你若有能力便来试试!”
贵公子似乎没有料到大唐竟然回答的比他还强硬,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跟他说类似的话,乍然听到不禁哑然失笑,拍了拍手道:“有趣有趣!真要掉脑袋的时候,希望你还能这么硬气!”
大唐哪里肯受他的话,反问:“就凭你?”
贵公子一再被这个不知哪里来的土包子出言顶撞,当下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粗声粗气地说道:“你想死!”
商国从商伯到普通的平民,大多都不信奉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屁话,做事基本是你打我一拳我揍你全家的强硬作风。如果不是这个,商国也不会在三千诸侯内脱颖而出。玄鸟们被黑袍教育了十余年,自然也沾染了这些习气。
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大唐的身侧,食指伸出分别指向贵公子和他身后一个器宇轩昂的中年人,语气轻淡道:“你,和你,可以来试试!”他的话说出去不带丝毫烟火气,偏偏杀伤力十足。
他的话音刚落,玄鸟九人“唰唰”抽出兵刃,就连干瘦的小七都摆出同仇敌忾的模样。
大唐一直很好奇玄鸟们的底气到底是什么,修为不算高,可无论对上什么人,无论对上多少人,都是一股烟儿似的,从不弱了气场。
贵公子本意只是警告一下这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并不想打架,可现在居然被这群小喽啰如此挑衅,脸上便有些挂不住。说不得只好给他们一些教训,如果还是不听话,杀了便是。
这天下没有他们家不敢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