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上,太阳刚升起不久,浅红的阳光斜斜地照耀着,树叶上的露珠左右滚啊滚,终于一不小心滚下来,砸在草丛里,花朵还没有开放,院子里飘着悠悠的青草香。
锦锦神采奕奕地在院子中央站着,吉祥结绕在手指上,已经吃过了简单的早饭,马上要前往珊瑚园,他没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于是早早地就来外面做了套广播体操,容微还在房里打电话,聂云也在里面,不知道这主仆俩又在商量什么事,锦锦也不关心,反正大家各忙各的,说了他也听不懂。
虽然跑这趟就是为了找季姑娘问点事,没有打算去宴席上凑热闹,但是毕竟是跟着容微去的,多多少少总要见一些比较有档次的土豪,于是也没有穿日常的卫衣牛仔,而是换了比较正式的装扮,是容微的冷艳丫头一早送来的,里面穿一件高领线衣,外面套了暖色的短风衣,裤子靴子也是风衣配套的,整体看起来虽然略休闲,但是正适合他那种偏少年的长相,既简约又文雅,显得十分得体。
昨天夜里趁着容微睡觉,搞了个夜袭,弄掉了他的耳朵,结果可能是动静有点大,那人在他要撤的时候忽然惊醒,于是被抓个现行,悲催的被强推了。
虽然只做了一次,但是时间很长,具体有多久锦锦也不知道,因为中间有一段他的意识很模糊,似乎是昏过去了,最后结束的时候累得不行,也没有看表,直接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似乎感觉到容微把他抱去洗澡,还以为是做梦,直到早上被方方叫醒之后,发现自己身上清爽整洁,才确定原来对方真的帮他做了清理。
不仅洗了澡,还把轻微弄伤的地方涂了药,似乎也按摩过,起床时只是觉得腰间有一点酸,下面有点轻微的不适,其他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那时容微已经不在房里了,派了一只喵耳丫头来给他送衣服,锦锦看见那件高领的还有点奇怪,正要叫她换一件,忽然瞥见方方在一边悄悄地示意脖子,才猛地想起来,顿时整张脸涨得通红。
洗漱的时候一时脑抽,扒开衣领看了看,不看则已,一看差点把满嘴泡沫都吞下去,卧槽,好大一块青青紫紫,凑近了瞅似乎还有牙印,自己看着都不忍直视,艹他丫的容微个禽兽。
锦锦想着镜子里像是被狗啃过的脖子,情不自禁地又抬手摸了摸,其实没觉得疼,抹过药了,就是视觉效果比较冲击,更重要的是还被美貌丫头们看光了,丢死个人。
话又说回来,两人在一起生活也有不短的时间了,从新婚蜜月到相看两厌,床上那点强X和X的事也都是个正常小白文该有的样子,容微对他也的确是个对待玩物的态度,大部分时间漠不关心,纯粹当个那啥娃娃用,偶尔来了兴致就温存一下,不定哪天碰到他心情不好,粗暴的发泄也有过不少次。
但是尽管如此,即便是最凄惨的那一次,容微也只是走正常渣攻路线,把他后面弄伤,而从来没有像这一次,整个过程中,那双嘴唇没有离开过他的身体,激烈的亲吻从开始一直持续到结束。
分明拥抱的不是想要珍视的人,当时心情也不好,焦躁得莫名其妙,闷在心里一句话都不说,那你不停地亲来亲去把我搞成这样是几个意思啊妈蛋=、=
“杜先生早上好!”
“我们先生吩咐过了,杜先生请进,小少爷请进。”
侍卫们问好的声音打断了锦锦的抱怨,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牵着孩子的男人走了进来,对侍卫小哥摆着手:“好好好,没事不用带路,我自己去找他就行了。”
要出门了怎么忽然有客人到来?锦锦思忖着,打量着他俩,看起来应该是父子,都有极好的容貌,那位杜先生身姿英挺,穿着深蓝色的西服,孩子看起来约有六七岁,穿着一模一样的小号服装,面孔粉嫩秀气,眼睛透澈晶亮,灵活地转来转去。
孩子先看见锦锦,于是抓着他爹的手拽了拽,男人转过头,盯着锦锦扫了两眼,嘴角一勾,露出个相当有趣的笑容:“你是军部付家的小公子吧?叫什么来的,付——锦锦?”
锦锦点点头:“是的,您好。”
他不认识这个杜先生,似乎有一点面熟,但是叫不出名字,这也正常,这男人一看就非富即贵,是容微平等论交的朋友,而他虽然名义上是婚姻对象,实际不过是个玩物,对方从来没有把他带进过自己的圈子里。
容微朋友不多,能这样直接进家门的更少,两人交情应该很不错,所以他认识自己,当然自己原来的孤儿身份容微肯定不会往外说,说了多没面子,于是付小公子这个名头也就这点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