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守中这么说自己，风间十分惊讶，就连他都是父母的骄傲，周围人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而让他向往的，完美的老师怎么可能会让家人蒙羞？

“怎么不可能，在之前老师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那时候老师十分普通，还是一个成绩不太好的学生，整天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就连当时的梦想都是混吃等死……”

王守中和风间慢慢说起曾经的自己，那时候他和天朝无数学渣一样不听课，认为所学的知识没有实际用途，天天看小说，动漫，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些事他做的光明正大，从没想过要瞒着父母。在父母找他谈心的时候，他直接说自己的目标就是混吃等死，上一所普通的学校，毕业后找个工资在3000左右能养活自己的工作，等着相亲，有自己看的顺眼的就结婚，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听王守中描述完曾经的自己，风间完全无法把眼前的王守中和刚才所说的那个人重合到一起，不管怎么样，这转变也太大了吧？

“那老师现在为什么……”

“因为老师不久前遇到了一个人，他是老师的老师，在他的教导下老师开始正视学习，慢慢的，老师越来越‘完美’了……”

“所以老师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那老师的老师真是个厉害的人。”看着在他心里完美的老师，风间无法想象能教出王守中的人会是什么样。

“厉害吗？他的确很厉害，但是他也有着很多弱点。”

“咦？为什么还会有弱点，不应该是更完美的吗？”

“完美啊……什么是完美，既然完美了，又哪来的更字？风间，或许这个完美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老师就因为‘完美’而吃了很多苦。”没等风间发出疑问，王守中就把杀老师对他说过的话向风间转述了一翻，“……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完美的人，或者说当一个人完美之后，他还能称的上是人吗？”

王守中的话让风间一时有些接受不了，当一个人把一件事当做了定理，再去推翻时，这种感觉就像强行重塑了他的三观，想想如果突然有人和你说，月亮比地球大才是既定事实，你会是什么反应。

“可，可是既然完美不好，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追求它？”

“所以才是追求啊，不完美的人向往着完美，并在追求的过程中完善自己，不断进步才是人类能统治地球的原因，而完美也意味着止步不前，那将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看着一脸懵逼的风间，王守中揉揉他的头，“好了，不要想太多，这只是老师的有感而发而已，你这个年纪还是想想怎么玩才痛快吧。”

话是这么说，但风间离开时神情恍惚，看样子是沉浸在了两种观念的交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