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的陆璐，浑然不察凝雪和凝月的脸色，在红灯笼的照耀下，已经漆黑一片，她依然乐呵呵的笑着。

“说完了吗？”凝雪和凝月异口同声道。

“嗯，差不多了。”陆璐点点头，说了半天，她突然觉得有点口渴了，等看完两位苏同学的卖萌，就去旁边的小摊上买瓶水吧。

这家伙有毒吧，凝雪和凝月交换了一下眼神。

“你觉得我们看起来像是很和善的人吗？”凝雪沉声问道。

“像啊，不如说就是吧。”陆璐斩钉截铁的说道。

“……”凝雪和凝月一愣，陆璐的回答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那行，就再换个方式吧。

“陆璐，你看我现在的表情，难道就没察觉出点什么吗？”将手中的花灯抬了抬，明亮的灯火下，凝雪漆黑的脸庞就完全暴露在陆璐眼前。

微微撅起的小嘴，压低的秀眉，紧皱的小巧鼻子，被扎成包子状的黑色秀有几根丝调皮的蹦跶了出来，就仿佛是怒冲冠的样子，简称“包子头凝冲”。

这样一来，陆璐就会打退堂鼓不再纠缠她们了吧。

想法是美好的，然而接下来陆璐的表现却让凝雪和凝月大吃一惊。

“两位苏同学！”陆璐双手按在凝雪的肩膀上，那足足高出十几厘米的身高，视线由上及下，充满着让人难以抗拒的热忱，“实在是太感谢了，感谢你们的配合演出，今天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萝莉卖萌会那么受人欢迎了，真的是太萌了，我都忍不住想要去路上捡两个小萝莉回家收养了！为了不让你们的努力付之一炬，我现在就回去将刚才的场景画下来，敬请期待我的作品吧，再见了！”

拍了拍凝雪的肩膀以示鼓励，陆璐像是一阵飘然而过的晚风，轻巧的就消失在凝雪和凝月的身前。

只看到她的身影在圆形拱门那边一晃悠，就隐没在黑夜之中。

只留下两脸懵逼的少女凝雪和凝月。

“她的脑子一定有问题吧？”

“绝对是这样没错。”

满脸郁闷的朝着程韵那边走过去，刚刚站稳，就看到程韵呜哈哈的笑了起来，一点儿风范都没有：“哈哈哈，我在旁边都听到了，实在是太有意思。凝雪、凝月，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们，你们生气的样子其实就是在卖萌吗？哈哈哈——”

程韵的话仿佛是洒在伤口上的盐一般，让凝雪和凝月更加悲伤了。

长成这样是我们的错吗？不是！

生气也被人说成卖萌，这是我们的错吗？不是！

再说了，就算是卖萌，那有错吗？没有！

那不就得了，笑个鬼啊。

“笑你个头，给我放河灯去！”凝雪忿忿不平的拍了程韵一下。

然后带着凝月就朝着江边走过去。程韵憋住笑声，也紧跟了过去。

耽搁了好一会儿，也临近八点半了，这时候围在江边的人影渐渐稀少，因为从这个视角看江心洲的烟火效果并不好，游客们大都沿着堤岸朝南边移动了。

宽阔的河岸边上聚拢着十几盏河灯，都是荷花形状，灯火透过花瓣，出紫红色的梦幻色彩，在河面上连成一串，蜿蜿蜒蜒的朝着下游一直飘荡过去。水中倒影的光彩如同令人迷醉的碎金，随着粼粼的波光不断摇曳。

凝雪和凝月缓缓蹲下，在浅滩附近，将手上的荷灯小心翼翼的放在水面上。

“滴答——”

水纹波向四周扩散，但很快就被细小的波浪吞噬。

听着耳边的喧闹声，凝雪牵着凝月站了起来，她们的目光随着荷灯慢慢移动，追寻着那不可捉摸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