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南王很严丞相对视了一下,单膝跪地,说:“参见皇上!”
杨绍伦坐定龙椅,睥睨着堂下的一切,淡淡地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
“看来这朝堂上,还真的不能没有朕,你说是吗皇叔?”他缓缓地开口,声音里透着无力,只是却有不容忽视的威严。淡淡地眼光扫过平南王以及严丞相,不温不吞的态度平南王暗暗吃惊,这黄毛小子羽翼已丰,看来行动要提前了。
“皇叔如此关心朕,朕感激万分,这份恩情,朕暂且记下了,只是朕记得,皇叔此番回京,并无朕的允许,皇叔可知后果?”杨绍伦俊美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眯起眼睛盯着平南王。
“臣知罪,请皇上责罚!”平南王一咬牙,脸色铁青地说。
“当日朕下令,不许平南王私自离开封地,既然你违抗朕令,那朕就罚你即日离京,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入京城半步!”杨绍伦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光,他不能再心慈手软。
“臣遵旨!臣告退!”平南王恨恨起身,不愿再跪下,狭长的眼睛盯着杨绍伦,嘴角冷冷的抿紧。
“皇叔走好,朕不送了!”杨绍伦和他对视着,相似的脸孔有着相似的冰冷,同室操戈,是天下至悲哀之事,也是皇室最寻常的事。
“侄儿,不必相送,坐稳你的椅子,否则一不小心掉下来,皇叔可帮不了你!”浑身散发的霸气依旧让杨绍伦感到震慑,只是他已非当日的黄毛小子,这场仗,他等着!
“皇叔放心,朕已经不是当日的孩子,现在,这张椅子,朕稳坐有余!”杨绍伦冷冷地说,眼光扫过匍匐的百官,缓缓地开口:“卿家们请起吧!”
“谢皇上!”百官中有喜悦,有惊惧,有担忧,有不忿,全部落入杨绍伦的眼中。
平南王拂袖而去!
杨绍伦看了看百官,意味深长地说:“通过这次身体微恙,朕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我重申一次,如是你们当官的心愿是为了造福百姓,那么朕保证能让大家一展抱负,要是唯恐天下不乱,做些残害百姓和江山社稷的事,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臣等忠心可鉴,愿追随万岁创千秋事业!”百官三叩首,豪情壮志地说。
“如此甚好,朕很满意!朕今日身体抱恙,退朝吧!”杨绍伦疲倦地靠在龙椅上,身体的伤还没好,加上一夜没睡,刚刚和平南王的对持颇费心力,现在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皇上保重龙体!恭送皇上!”百官又是三叩首!
福喜连忙扶起皇上,陈落青等人连忙跟上。
上官御医急急跑来,光光的脑门上细细密布了一排汗珠,杨绍伦轻躺在龙床上,有些虚弱地看着众人。他的兄弟,臣子关切地看着他,心中涨满感动,看到杨涵伦时,眼里多了一份愧疚,海海是对的,如果两人硬要在一起,那么他将失去这些好兄弟。爱人和亲人,他一个都不想失去,只是往后能远远地看看她,也已是满足了。
“皇上,感觉如何?”陈落青担忧地问,御医检查良久,却一直没有言语,他便焦急地问了。
杨绍伦苍白地笑了一下,说:“我没事,放心吧!”在这些人面前,他没有自称“朕”,他们都是他的手足兄弟,为他卖命的人,他没有必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皇上身中多刀,奇怪的是伤口却将近愈合,下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上官御医捏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那模样让人喷饭,但是现在谁也没心思笑。
“我也甚为奇怪,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然后走了几步便看见搜索的侍卫!”扬绍伦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一会,他睁开眼睛,看着陈落青说:“立刻密切关注平南王,务必要看到他离京为止!”陈落青点头说:“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你先休息好,晚上再相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