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刚进来的时候,他隐隐约约听见了书页滚过的声音。
难道这家伙躺床上都在学习?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先前在图书馆玩了几个小时2048的他,心中瞬间更紧张了。
梁子渊瞅了眼上铺,见这家伙似乎不是在开玩笑,最终还是把刚刚搁上膝盖的吉他给放了下来。
虽然他自认自己是个活的比较自我的人,不太爱管别人的闲事儿,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一点儿都不照顾别人的感受。
室友们“开玩笑说的受不了了”和“生理上真的受不了了”之间的区别,他还是能够分清楚的。
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一句话没有说,轻哼着不知名小调的他,拿出了泛黄的草稿本,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些难懂的五线谱和难以捉摸的句子。
而另一边的郑学谦,在要不要打搅郝云睡觉这个问题上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云兄啊。”
难得今天子渊兄弟不乱弹琴,无比惬意的郝云懒洋洋回了句。
“你爹在这儿,有屁快放。”
“草!你丫的信不信我把老朱的袜子丢你床上。”
一听这话,郝云顿时乐了。
“什么?你想帮老朱收袜子?”
大概是被想象中的画面给恶心到了,床下传来了一声干呕。
隔了好一会儿,缓过劲来的郑学谦才摆出了严肃的语气,继续说道。
“行了行了,不和你扯淡了,说正经的。”
“你说。”
“上次高数课布置的那道思考题你做了吗?”
思考题?
还有这事儿?
郝云皱了皱眉。
“……高数思考题?”
“对啊,就是老李的那节课,他最后不是在黑板上留了一道思考题吗?”郑学谦痛苦地说道,“我在图书馆怼了一下午都没搞定。”
“哦哦,你说那个啊。”
郝云隐隐约约有点印象。
当时朱克宁还去厕所给自己送了纸,那节课他一直在走神没太听清楚,不过后面的那道思考题还是抄在了草稿本上。
不过他记得好像挺简单的啊……
字母总共就两个还是三个来着。
郑学谦哭笑不得说:“你别光哦啊,写出来了没?”
郝云老实地回答。
“没。”
郑学谦:“……”
“急什么,”梁子渊看了郑学谦一眼,淡定说道,“下节课是星期二,明天写都来得及。”
郑学谦苦笑着说:“你是不知道那道题有多难。”
梁子渊:“没感觉。”
郑学谦:“你写到哪一步了?”
梁子渊:“解。”
郑学谦:“……”
不想和这个麻烦的家伙废话,梁子渊不耐烦地挪开视线,抬头看了眼上铺,转移了话题的焦点。
“云兄你睡不睡,不睡我再练会儿?”
“我睡了,晚安,谢谢!”
迅速拉上了床帘,不过郝云倒是没有立刻睡去,而是打开了床帘里的夜灯,将那本“写满陆教授笔记的高数课本”摸了出来。
怀着一丝丝好奇,他翻开了书的扉页。
只见写着名字的部分已经被抹去了,只剩下了一行笔者亲自写下的格言——
【科学改变世界,数学改变科学。】
郝云:“……”
好吧。
且不管数学有没有改变世界。
单轮装逼这一块,我郝云愿称他为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