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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秋雨梧桐叶落时

四个季节的雨,最王小红拿个感到烦躁的是“秋雨”,它既不像春雨那样情意绵绵、又不像夏雨那样奔放热烈、更不像冬雨那样严峻寒冷。秋雨,它带着点秋天的萧瑟,加上点冬雨的冷酷无情,王小红瑟缩在妈妈的怀里,感到十分的不安。

这个季节的‘瓜干’(用机器把白薯切成片,放在地里晾干后俗称“瓜干”)还没有晒好,哗啦啦就来了一场不停歇的雨,屋子里的‘瓜干’散发出要长毛的信息。如果再不天晴的话,这一季的收成就要没了。

更令人惊恐的是,王小红现在“嘴歪眼斜”,若是治不好的话一辈子就是这样了。尽管知道爸爸一定会把药带回来,自己也不会成为“歪嘴”,但是看着这瓢泼的雨,被妈妈抱在怀里的王小红还是不由得担心起来,如果自己的“病”治不好,那家里的10只大白鹅算是白白牺牲了。

是的,我叫王小红,这是个在农村常见的俗气至极的名字。半个月前我早上睁开眼盯着目前还存留的天花板10秒钟,明明我在瑞士滑雪遇到了雪崩,怎么就回到了小时候呢?鉴于有穿越重生必备的大杀器——空间加系统,最后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自己由一个霸道无情的女总裁变成了一个不满三岁的黄毛丫头这个事实,而且是一个“嘴歪眼斜”的黄毛丫头。

据我上辈子的记忆,秋天忙完后闲着无事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热衷于去地里“盗”东西。当然,此“盗”非彼“盗”,并不是偷或抢的意思,而是指农忙结束之后,再把地翻一遍,寻找地里的‘漏网之鱼’,比如拉下的花生、地瓜、洋芋之类的,这时就不再局限于自家的地。拥有“火眼金睛”并且技术高明的人,往往能有很多收获。

而我就是因为跟着妈妈去山上“盗地瓜”,一阵邪风吹来晚上回家后就变成了‘嘴歪眼斜’的模样,幸亏这个病不能见风,我不出门爸妈也一直在家陪着自己,不然得被大我六岁的堂哥笑死。

幸好爸妈打听到20公里外有一个医术高明的老中医,他们带我去求医后拿了几副中药,我喝了之后有所好转。接下来再吃一个疗程就会完全治好,但是今天偏偏断药了,于是爸爸冒着秋雨骑着我门家的二八自行车去给我拿药了,如果今天下午两点不能按时服药的话,说是这辈子就好不了了。

至于王小红这个名字,据我妈后来说是为了让家里过得红红火火,所以给我起了这么个寓意极好的名字。然而我并不相信她,我清楚的记得自己上小学的时候才知道有这么个名字,之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就叫‘同同’来着,后来才知道自个儿还有个大名。小时候不知道听谁说这个名字是村里的大队书记登记户口的时候给起的,简直是令人发指。因为我在以后的学习生涯中成功的拥有了“王小绿”这个外号,大概从三年级一直到初三。

为什么高中没人叫了呢?因为那群人没有考上高中。而高中时比较霸气,坚决拒绝大家给我起外号,大家都称呼我为“红姐”!你问我大学?好吧,本人以超鲁东省40多分的成绩考入魔都一个二本的学校,还是鲁东省理科最后一名考进去的。到了大学,厉害了,虽然还是有人叫我“红姐”,但是更多的人叫我“红红”。

毕业后,进入了一个代理记账公司,就是那种小的创业公司,实习期一天50块的工资,还不包吃住。一天的实习工资在魔都市区也就勉强一顿午饭加来回路费,但是为了留在魔都,我还是撑过来了。在这家公司我待了两年,然后跳槽去了会计师事务所。本来一年的时间就够我把这家小公司的所有东西都学会的,但是我还是坚持到了CPA六门全考出来,毕竟在大魔都,没有资本你是不敢跳槽的。

在事务所待了三年,在要升项目经理的时候被人黑了一把,又不想在对手的手底下工作,我就去了‘四大’中的毕马威。在毕马威带了5年,33岁了。没有什么发展的空间,因为公司越大越趋于扁平化,女孩子升职其实很难。加上工作这些年我攒了点小钱,果断考了复旦的金融硕士(PS:学硕,专硕在10年前学费就10万左右了,实在读不起)。

当然,研究生的生活还是很舒服的。最开始的半年天天睡到8点起,闲暇的时候听听讲座、音乐会什么的。然而,半年后,事情就找上门来了。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一个学高分子化学与物理的学弟(也是我的老乡,关系还不错,比我小五岁),研究遇到瓶颈,在微信上跟我哭诉了几句。我一时母爱泛滥就安慰了他几句,结果他就缠着问我借钱,不多也就五万块。

我当时一时头脑发热,认真考察了之后发现他的项目还可以,决定给他投资,而且阴险的要占70%的股份。后来他的项目在国际上拿了大奖而且商用价值很高,因此我的回报也很丰厚。最后学弟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在我拒绝多次之后仍不改初衷,最后通过说服我爸妈把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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