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杀免死，能力解封，要是这样都升不上LV.6，那我得重新盘算一下了。”缥缈不定的声音，不知是说给口中的人，还是说仅是自语。

幽暗的穹顶，悬于虚空的祭坛，古老的石碑刻画着未知的繁杂文字，闪烁的微微光阴，照射这四周。漂浮的暗色石壁闪着荧光的古老文字，一个个闪着亮的符号在空中漂浮，围绕着祭坛的石碑打转。一圈破碎的不知名岩石，带着某些符文围绕成圈环着一个看不出秘密的光洞。

拥有两张面孔连带泪痕者，长长的尖儿、瓜子的脸型、薄薄的黑色嘴唇，微冷的面容，沧桑的锐利双眼，细眉似有永远化不开的心事，刻画着一个沧桑、孤寂、而忧郁的冷美人。

左眼下醒目的墨色泪痕，嘴唇苍白的头发随意的拢在一起自左肩垂到身侧，自左眼上额斜过脸颊的金属眼罩，像是某种古老科技的产物。身后足有她三倍身形宽的斗篷笼罩她整个身形，带着黄金指套的手持暗色的古朴法杖，胸口一颗泪状的水晶在白皙的肤色上很显眼，服装的身躯部分只是遮蔽了关键点，反倒是手脚笼罩的严实。似魅魔般妖艳勾人的衣着，却勾不起看到她的人哪怕半点的旖旎之心。

她的目光看着那个光洞，却仿佛看到了一切。她很特殊，也很惹眼，光是外表，无论在哪里都会是引人瞩目的那一个。

她是原阿拉德世界一切魔法祖师，魔界的第二使徒哭泣之眼·赫尔德。

“期待你的晋升……风言者·撒泽尔。”

……

涂山，已经平静了许多，待在书阁之内的二女，一直都没有任何动作。

“为什么不去告诉他真相。”

“告诉他干什么？让他知道自己牺牲这么多，连命都不要了，结果却是一场误会？”涂山容容反问。

“那就那样让他们父子相残吗？”翠玉灵有些不忍。

“那你是要让燕烨知道，六百年前就是他杀掉了自己的爱人，并且他的爱人还就是自己最恨的人。”

“……”

翠玉灵无言，涂山容容有着深深的无奈与感叹，默默的闭上了双眼，以掩饰自己的神色。

“活着，要比死亡承受更多的痛苦。小小无法挽回，燕烨得知真相怕也是会万念俱灰，与其让他们得知真相后在痛苦中懊悔，不如让他们就这样死去。至少这样他们还能死的如愿以偿些……”涂山容容声音哽咽，说出的话，是那么的现实，那么的无奈。

重新拾起了《天命情典》，涂山容容翻到了那一页，指尖抚摸着此页的末行。

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涂山枭枭

明显是不同的字形，后面的名字无疑表明写出这句话的人。或许，从一开始，涂山枭枭就已经知道一切无法挽回。

“哎～”一声深深的叹息，翠玉灵已经不知道怎样的言语，能够表达她此时心中的感触。

已不难推测了，当初在那场黑狐掀起阴谋之中，燕烨杀掉了涂山枭枭，却被黑狐女王重伤，最后也应该是涂山枭枭用了翎落这样的术法燃掉生命救出了那个时候的燕烨。没想到这样的信息，竟然是当初枭枭前辈来到涂山时没交代的秘密。

而现在呢？翎落却又因为她而彼此残杀，如果涂山枭枭还在，是否重温写出这句话时的心情。

是啊！就像涂山枭枭写的，这……的的确确是命运给予她的惩罚，给予她……玩弄他人命运的惩罚！

涂山容容很沉默，翠玉灵也彻底的沉默了，她也不知道现在再去摆明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就像蓉蓉说的，就让他们这样结束，还能死得其所些。

……

“翎落。”

仙翎的空间界之内，进入空间的燕烨望着有些昏暗而没有边际的上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随后跟上的皇婷叫住了翎落，没有去顾燕烨，皇婷拿出了那把敖萱的扇子。

翎落看着扇子，目光闪动，多少的，也明白了什么意思。

“终有一天，要杀便这诸天神佛，踏碎这星辰万界。”

皇婷轻声的说出敖萱嘱咐的话语，翎落双眼蓦地大睁，脑中嗡的一震。无神的接过那把金属的扇子，翎落的神色，止不住的颤动，十分复杂。脑中像是有什么画面闪过，却是快的无法捕捉。

锵锵锵……

翎落还沉浸在自己自己的思绪，皇婷却推开，与不远处的燕烨动起手来。被打斗的动静惊动，翎落方才回神。没有动手，燕烨还处于与他共同陷入的封印状态，力量根本无从发挥。皇婷没有动用法力，只是以最基础的战斗方式与燕烨交手，看着此番情景的翎落，心中唯有无穷歉意。

为了追求这次的胜利，翎落已经引爆了本源激发力量，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而如皇婷所言的情况，他死了，皇婷也会死。那时皇婷的话又清晰的浮现翎落的脑海，她说她要与燕烨分个胜负，现在翎落也明白皇婷此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