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他起身借过去了趟厕所。回到位置上的时候，邻座的美国大妈递给他一片绿箭口香糖。唐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冲她用英文说了句谢谢。

这位大妈似乎有些无聊，对唐文说道：“你经常坐飞机吗？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

唐文摇了摇头，好奇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对方笑着说：“我以为你提前规划好了睡觉时间。要知道，你睡了整整十个半小时。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就要下飞机了。”

唐文暗笑这大妈真够无聊的，嘴上回答说：“我确实计划了睡觉时间。不过坐飞机却没什么经验。我刚才看到下雨，还觉得很惊讶...”

两个人乌拉乌拉说了半天。唐文心满意足地笑笑，看来自己的英文确实没问题。虽然做题不一定做的上来，可是日常交流、糊弄几个美国大妈看来问题不大。

听着美国大妈介绍自己叫苏珊，有两个孩子，自己在常驻中国BJ工作......

苏珊大妈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没跟人聊天了，一口气要把最近几个月的话一块说完似的。就在她从纽约糟糕的天气抱怨道纽约人的时候。飞机里终于响起了空姐甜美的声音：我们的飞机即将降落了，请您系好安全带......

唐文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一脸微笑，假装感兴趣地去听美国大妈抱怨纽约了。

过了一会，穿着蓝色制服的空姐走进来开始检查安全带，提醒乘客。又经过了两次广播。唐文从窗口往下看，地上灯火璀璨的城市群让星光都黯然失色。

第一次出国门的唐文感觉很奇妙，这就是纽约？地球的另一端？好像也没多远嘛，我只不过睡了一觉就到了...

下飞机的时候，好心的苏珊大妈又帮他指引了取行李的路。

可是这个机场实在太大了，不过很多情况和国内一样。那就是出口的地方，很多人在帮你介绍黑车，给你发印着酒店地址电话的小卡片。你如果和发小卡片的人对视一眼，他就会用某种眼神暗示你：你懂得...

靠！懂你妹呀...我要是为了这个，还需要千里迢迢跑这里来嘛？真是的。唐文撇了撇嘴随手丢在路边的垃圾桶里。

从约定好的出口出来，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姐姐唐棠打了过去。

“Hey！你是唐文嘛？”

出乎意料地话筒里传来一个，明显是外国口音的妹子的声音，虽然唐文两个字发的还不错。可讲话全部是英文。

“对、我是唐文。不好意思，这不应该是我姐姐的电话吗？请问她出了什么事吗？”

“不、不、不，她没有出什么事。她很好，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她委托我来接你。就是这样。我可以叫你唐嘛？”对面的女子解释道。

“哦、当然可以，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嘛？”

“当然，海伦、海伦·科赫，叫我海伦。所以你现在在和你姐姐约好的那个出口吗？”

“是的，我在出口这里，穿着牛仔裤、灰色体恤衫...”

“这个、不好意思，唐。你不觉得满大街都是这么穿的嘛？”海伦轻笑着说。

“那好吧、我拉着一个大箱子站在路中间。看起来很蠢的样子，嗯、我旁边还有一个垃圾桶...”

“哈哈...你真幽默，你姐姐介绍你的时候可没说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