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商珏的一番较量让莫凡的劣势无限放大，如果对手的攻击足够猛烈和迅疾，他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从一开始他就是误打误撞走上修炼这条不归路的，你越是强大，就会有更强劲的对手在等着你，逼迫你必须一往无前，迎头赶上。

莫凡现在唯一能够倚仗的就是擎苍，《冥神诀》早就对发生识海异变的他一无是处了。但他又从内心不想让擎苍占得先机，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所以两人的关系十分别扭，始终不能步调一致。

“你别得便宜卖乖，听不听在你，该说的我还要说，而且就说一遍。”擎苍决定传授莫凡一些低阶妖术，至于有没有用，有多大用他可管不了那许多。他原本以为发生识海异变后莫凡会在碟形世界横行无忌，但现实绝非如此。时日愈久，他对这个看不上眼的地方愈发好奇，起因自然就是莫凡能够修炼《冥神诀》，更为好奇的是莫凡的识海竟然能够发生异变！要知道不论是《冥神诀》，还是识海异变，都是妖族特有的修炼方法和特质。它们一起出现在一个人类身上，他始终无法认同，只能把疑问归结于碟形世界这个特殊的地域。

同时莫凡对他还有大用，没有莫凡他只能烟消云散，找到失散失踪的兄长只能寄托在莫凡身上。他不想莫凡发生意外不测，只能费力维系两人这种特殊关系。

擎苍费了一番口舌，又详加演示了一遭，这才让莫凡理解了妖术的原理。

“你的意思是说，我用神识线假装出花的样子，同时手指再这么扭来扭去一番，乱七八糟一比划，那兰采儿就能看到一朵花了？”莫凡的总结一贯深入浅出。

擎苍一听这话差点没在识海里跌到，他忿而不语。

莫凡没有理会擎苍那张冷到结霜的俊脸，当下用神识线虚拟出一朵自己想象出的花的模样，同时双手手指按照特定顺序和神识线进行呼应。

果然知易行难，指法不够连贯，与神识线不能有效进行呼应，所以也就失败了两次。

也就失败了两次，第三次莫凡就将这个稍带韵律的指法一气呵成施展开来，一朵火红娇艳的无名花朵瞬间在他手指尖冉冉升起！

“至于那么笑吗？一看就是穷乡僻壤出来的，这只是简单的拟物而已，有色无味，有形无实。”一方面擎苍惊异于莫凡能够快速调整好手势和神识线的步调，一方面他确实看不惯莫凡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

这盆冷水没有浇灭莫凡的热情，他是真的喜好这小妖术，不厌其烦反复施放生活中见过的各种花卉。

“一看就是开花店的出身，你就不会弄点别的？”

莫凡仍是头不抬，眼不睁，没心没肺又傻乎乎地笑着说道：“女人喜欢这个，女人喜欢这个！”

擎苍得知莫凡勤练不辍的理由竟是这个，真想趴地上大哭一场，然后五体投地佩服一番。

“你应该早见识过本少天赋禀异，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你在给我说道说道，这妖术除了取悦女人，还有啥用处？”

“哼哼——”擎苍冷哼了几下这才回过神来，“别看这只是个小妖术，只能拟出静物，但是推而广之，只要你神识足够强大，就是广袤的森林，万丈的高山也可以幻化而出。”

“真的假的？”擎苍的话莫凡半信半疑，“嗯？”他又突发奇想，几经折腾终于幻化出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莫凡”。不过让他大感失望的是，眼前的这个“莫凡”一看就是假的，飘飘忽忽，毫无生气，连提线木偶都大为不如。

“看来自己学的确是小妖术啊，擎苍这老妖怪还不能得罪太深，他肚子里还有些货色，能挤出多少算多少！”莫凡摸着下巴如此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