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站在房间门口，微垂着头，不知从何时起，他的发色已经不在变换，永久黑色，瞳色也快要稳定下来，除了偶尔由黑成棕，其他的也在无变化。一切都归于平静，就好像有人替他受罪一样。

就在刚刚，阮先生帮怜月撑伞，那场景与当年贤哲和怜月一模一样，那时的怜月，名唤予鸢。在那一刻，一切都一样的契合，予鸢和怜月一样，眼神茫然，阮先生和贤哲一样，目光柔暖。而他冷夜，面色惨白。

一切都惊人的相似。

敲门声恍然打断了寂静，那一阵阵有节奏的声音对于冷夜而言真是要疯了。他静静神，打开门。

怜月一席白纱裙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样的装扮，任谁都会觉得无可厚非。阮先生出现在怜月身后，搭上怜月的肩。

“外面雨停了，要不要看看？”阮先生微笑道。

怜月没有拒绝，她本是这个打算，过来叫上冷夜，一起问问。

她看着冷夜，目光含笑。冷夜点头，扶着门框。

月亮已经从云层中探出，光耀大地。

阮先生和怜月一前一后下楼梯，三个人相对无言，直至灯光微弱的海边。

怜月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潮海边走去，阮先生脸上扬起一丝笑意。

怜月的脚踝已经淹在沙子里了，纵然南浔地处南方，毕竟夜晚，水温较冷，怜月不敢太过近，挺凉的。

阮先生也靠近了些，抬脚的时候鞋子掀起些水花发出细微声音。

冷夜已经愣在那里。

怜月听见声响，侧头，阮先生正凑近。借位，冷夜的角度看来极为亲密，怜月的脸上还溢着对海洋的热爱和依恋。

“砰！”

“哗――”

就这一秒，所有人瞪大双眼。

怜月只看见冷夜的黑眸，落下水的那一刻她甚至没反应过来。

冷夜，为什么要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