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还想再劝，叶明抢先道：“况且，有小道这样的高手帮我，您还不放心嘛！您看，我这一身病就是小道治好的。”

道风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奶奶，这么个大宅子空着怪可惜的，我和叶叔就去看看，您放心吧。”

王奶奶看了看道风，又看了看叶明，这才长叹一声道：“后生可畏啊！”说着就向自己的房子走去，到半路，似是又想起什么，这才说道：“小叶啊，你这病刚好，得好好陪陪你闺女啊，她是个好孩子啊！”

老奶奶这话直说到了叶明心坎里，自己亏欠女儿的实在是太多了，看着一旁正在天人交战的叶明，道风开口道：“叶叔，其实你不必去的，今晚我去看看就成了，您刚恢复，多休息休息，陪陪雨晴吧。”

“不行！”这回叶明倒是坚决：“江湖儿女有恩必报...亏欠小晴的，待报完恩再说吧...”叶明的话让道风心中一叹，也对叶明这人更了解了一些，这是个真正的江湖人，忠义当头，什么亲情爱情都得向后靠，这种人在当下的确不多见，他们按照自己的规则，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道风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江湖儿女不宜成家，也理解了当年叶明为何会抛妻弃子，虽然道风自己无法认同这样的做法，却也不妨碍他对之保留一份尊重。

......

深夜，女儿叶雨晴今天格外兴奋，晚上买了好多的菜，做了整整一大桌，母女俩连上道风，三人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

叶雨晴一直不肯睡觉，说是怕一闭眼再睁开，就发现这一切都是梦了，这话听得叶明心中一阵酸楚，坐在女儿床头陪着女儿睡觉，雨晴的眼睛一直盯着叶明，知道太累了，才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为女儿盖好滑落的被子，叶明轻轻在女儿额头吻了吻，看着月光下女儿甜美的笑容，这似乎是叶明这些年第一次看到女儿笑得这么开心。

“哎...”叶明长叹一声，开门出去，道风早在门口等着叶明，见到叶明出来，便说道：“叶叔，您真的不用去的...”

叶明没有再多说，只是说了句：“走吧。”便带头向前走去。

道风暗叹一声，好一头老倔驴，便也随他跟了上去。

深夜的北平算不得热闹，只是大城市的节奏，让身处市中心的前门，还算有点人气。二人一路走来，越靠近古宅人就越少，待到走进古宅千米之内，那当真是鸡犬不留了。

二人甚至还见着一个开夜车的出租车司机，对着下车的乘客说道：“抱歉了您的，您也知道前面那段太邪性，只能把您撂这儿了啊。”

那乘客倒也通情达理，笑着回道：“那鬼地方，你让我去我都不敢啊，这大晚上的谁敢上哪儿啊。”

二人正说着，就见身边两个人向着鬼宅所在走去，那乘客还以为自己眼花，用力眨巴眨巴眼睛，倒是司机师傅先开了话：“嘿！还真有不怕死的主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