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碎不知道的是,她最崇拜的爷爷施展轻功飞出了华晨大学校园围墙之后,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噗哧”喷出一口老血。
妈蛋,要不是怕碎碎现而硬挺着,也不至于憋出这么大一口血……
宁老爷子真心憋屈,因为怕自己的强大护体真气把潘小闲给反震死了,他散去护体真气只以肉身去承受潘小闲的拳头,却没想到潘小闲这一拳竟然蕴含了难以想象的狂暴力量。
心好累,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
宁老爷子忍痛为自己接驳脱臼的手腕,就算他是武道高人,手腕脱臼了也一样疼啊!
仔细回想起来,那小子虽然装得就好像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一样,但还是能看出蛛丝马迹来的。
比如说他那融于自然、空无一物的入定,比如说面对我的摘心手却无动于衷的气度,比如说他那空洞、冷漠、无视一切的眼神,比如说他那始终淡淡然稳如泰山的言行,比如说他那看似毫无章法实际简单直接粗暴的拳头……
之前自己怎么就大意了呢?现在看来明明他浑身都是破绽,偏偏我还配合的让他装逼成功了!
套路!
全都是套路!
宁老爷子默默地用泥土掩盖了他吐在地上的血迹,带着淡淡的忧桑离开了这个伤心之地。
“等……”潘小闲眼巴巴的看着宁家祖孙飞速离去了,一着急,本来就又粗又大又硬的舌头更是不听使唤了。
等一下!我刚刚是不是看花眼了?那个精神病好像“BIU”的一下飞走又“BIU”的一下飞回来了似的,我没看清楚,能不能再来一遍?
唔……想太多,不过就是个看武侠小说看魔症了的精神病而已,最近看来真是撸多了,眼睛都花了。
正常来说,不跳崖想碰上绝世高手的概率几乎为零吧?潘小闲自嘲的摇了摇头,艾玛好吃力!
我还是抓紧时间喝西北风吧,眼瞅着这天都快亮了,白天还得去上课呢……潘小闲垂下了头,双眼微合,放开身心,精神几乎是瞬间就进入了虚无的状态。
所以说凡事都是双刃剑,有利有弊,他脑子确实是变得不太好使了,但对于别人而言难如登天的入定,他却是如同呼吸般简单,完全自然而然的就入定了,就好像练别的武功都很笨的郭靖却能轻易练成左右互搏一样,也算是意外的福利了。
潘小闲爽爽的吸收着纯净的灵气,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况下一不留神天就亮了。
“呼……”潘小闲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爽!
就好像疲惫的人泡了温泉一样浑身舒坦,只是在小树林里喝西北风站了一宿太二逼了。虽然潘小闲没看时间,但是这天色怎么看都是早上,昨晚出去网吧包宿的三个牲口应该要回来了,还是先回宿舍吧。
潘小闲耷拉着脑袋,脸色苍白,顶着黑眼圈,两眼布满血丝,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摇三晃的走在校园里,他兴奋的现自己不是一个人,那些在网吧里撸了通宵的牲口们个个都是如此,一个个像孤魂野鬼似的游荡回来。
不经意间的目光接触时,即便是不认识的牲口,也会露出心照不宣的默契笑容。
都是同道中人啊!
潘小闲也假装着跟别人会心一笑,换来的却是牲口们充满怨念的目光——最讨厌这种帅到没朋友的小白脸了!
晃晃荡荡回了宿舍,潘小闲现宿舍门是开着的,里面吵吵嚷嚷的也不知道三个牲口在闹腾什么。
潘小闲刚刚一出现在宿舍门口,吵闹声顿时停歇下来,看清了是他之后,轮胎以跟自身体型完全不匹配的敏捷一下跳到潘小闲面前,揪着潘小闲脖领子使劲的摇:“进贼了!潘驴儿你特么去哪儿浪了啊!咱们宿舍里进贼了你知道不知道?”
说着轮胎放开潘小闲冲到自己的柜子前,指着连锁头都被拽下来的柜门和满地打开的零食尖叫着:“我的粮草全特么被祸害了啊!这个杀千刀的!放着你们的便携光脑不偷,偷我的粮草!你们说他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大头和贱人决定原谅轮胎的口不择言,谁让受害者只有他一个人呢。
“啊啊啊!我的马扎!我的杯子!我的镜子!我的粮草……”轮胎泪流满面:“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到底我是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