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清尘说的话并不难懂，苏棠一下子就听懂了，她低下头，忽然就陷入了沉默。

抿心自问，自己为玉如萱所做的这些事情，真的是玉如萱想要的吗？

她不想离开冯府，她逼着她离开，强制着带她离开，她想要回去，她不让她回去，还让她因此跳了马车，如今情况不明。

难道……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

可是，改变她的命运，让她拥有好的生活，拥有新的开始难道是不对的吗？

苏棠脸上的纠结万分，一会儿蹙眉，一会儿又摇头。

厉清尘知道她是还没怎么想开，也不急着说什么，就那样一遍遍的摸着苏棠的头发，在无形中给予她支持。

“我真的做错了吗？”苏棠最后低低的问出声。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马车里很安静，厉清尘几乎毫不费力的就把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不过，他并没有着急的回话，而是耐着性子一遍遍的抚着她的头，让她冷静下来。

“阿尘，我做错了吗？”苏棠抬起头，盯着厉清尘看，圆润的杏眼中带着迷茫。

厉清尘看着她眼底的迷茫，心中有一瞬间的疼痛，他伸出手，缓缓地盖在苏棠的眼睛上，而后说道：“桃桃，你没有错，只是你没有找到一个好的帮助她的方法而已，你也是为她好，你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