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坐第一排,擦,不知死活!”学习好的家伙在鄙夷。
“活该!早点有自知之明滚远点得了,校花旁边是随便坐的么?”校花近卫军的家伙在愤慨。
“二逼了吧?傻眼了吧?马上就要罚站了吧?”某有才的同学用《婚礼进行曲》的音乐搭配着哼唱上了,代表了绝大多数幸灾乐祸的同学。刚开学才一个多月,基本上互相之间还没有什么深厚交情,而宋麟又很出风头的坐在校花身边,自然是绝大多数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
宋麟本意是不想暴露的,可是这么多人幸灾乐祸的等着看他笑话,余教授又想拿他杀鸡儆猴,这可就让他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宋麟的眼角余光也刚好扫到了身边的罗子衿。罗子衿紧张的小手捏在一起,担忧的看着他,这让宋麟的心里一暖,也是同时改变了初衷。算了,大不了到时候给罗子衿个解释就是了。
“你叫什么名字?”余教授刀下不斩无名之辈,更主要的是问清楚了名字之后方便鞭尸。
“宋麟。”
“好,宋麟同学。现在,请你用法理学原理说明……清官难断家务事。”余教授思索了下,问出了一个觉得以现在所学进度能够解答的问题。当然,能够解答并不代表容易解答。至少余教授相信一个上课睡觉的学生是不可能回答的出的,这样刚好达到他兵不血刃的效果。
这个问题一出,全班五十多人里至少倒下四十多个。罗子衿蹙了蹙眉,她记得自己看到过这个问题,就在自己抄来的课堂笔记里就有。只不过恰巧就是这里,她看的有点走马观花了。现在想起来隐约有点印象,虽然她也能够做出正确解释,但是显然不可能做到曹子建七步成诗那么夸张,还是需要点理清思路组织语言的时间的。
“我擦,这个怎么解释啊?”
“这真有点难度,我都说不好……”
“行了,这小子等于被判死刑了。”同学们议论纷纷着,他们自己回答不出,也就都认为宋麟也回答不出,只可惜,他们错了。
这也太简单了吧?宋麟现在可以说能把法理学倒背如流了,包括课堂笔记在内。“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问题其他比余教授还权威的著名教授也讲解过,于是宋麟便加入自己的理解讲了出来。
“第一,所谓家务事,一般指家庭内部日常事务。比如柴米油盐、购物取向等等,这些事务大都不属于法律归制的范畴,而是属于社会道德、习惯调整的范围,所以,遇到由这些事情引的家庭矛盾,法律往往没有适用的条件。第二,清官能解决的,是指法律调整的行为,例如刑事犯罪行为或者民法可调整的行为。法律做为道德的底线,只关心社会上的人是否遵守最起码的规则,以使社会正常运转,而如果过多的干涉个人、组织的行为,可能会适得其反,阻碍社会的运行……”
宋麟侃侃而谈,班里虽然有点闹哄,但是距离他最近的余教授仍然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答案,听得余教授目光都呆滞了,这未免也太标准了点吧?余教授估计就算他自己回答这问题,也就是这个程度了。对于他这种教授来说,能回答这种问题自然是小意思。可问题是宋麟不过刚刚入学一个月啊,而且表现出来的还是上课时间在睡觉。余教授不由自主的伸手抓住了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头:这……这不科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