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儿有点意外,说:“啊?因为这个就不再弹钢琴了?”想了想,也是啊,试想那么骄傲自负的家伙,满心欢喜和期盼前去见偶像,结果却觉自己的钢琴弹得很差劲,差劲到连做费尔默的学生也没有资格,若换作是我,大概也会一厥不振,自动放弃了。
岑雨枫说:“八成是因为这个,打击很大哩。”
“哦,那么……”花错儿突然侧头,故作不屑地斜睨着岑雨枫,哼哼怪笑,说:“你把我家少爷当对手,换句话说——你的钢琴也好不到哪里去!哼哼!”抓到取笑他的机会,轻易放过岂是我花错儿的本色?
“怎么会?费尔默大师可是曾经亲自邀请过我去观看他的演奏哦。嘿嘿……”岑雨枫的话明明未讲完似的,偏不说下去,只一脸好笑看着她,并没有将她的取笑放在心上。
他凑近她,小声却又一副高深莫测地说:“内幕消息,届时纳兰音乐会上,我爸爸说他会邀请一个神秘的嘉宾。”岑雨枫的父亲,即是纳兰贵族学院的现任理事长(俗称校长)。
“切,又不会是费尔默。”花错儿随口捏损。
“槟果!猜中!”岑雨枫咧唇一笑,手肘轻推了一下花错儿的肩,用警告的口吻接着说,“不能说出去,这是秘密,嘿嘿,如果泄露出去,在我爸爸未杀我之前,我会先找你算账。”
他又耍赖地说:“不管,在明天之前,你必须想个办法让唐若曦心甘情愿去参赛。不然,我将你没有失忆的事情跟他讲。”
花错儿狠瞪了他一眼,说:“行!你够狠。我尽量。”她向岑雨枫问了音乐室的走法,便一个人离开了。
岑雨枫瞧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一抹笑意出现在眼角,莫名地有种预感——世上只有她能让唐若曦改变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