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还是我做主?”简有之嘿嘿笑道。
“小官人做主!”
“那就对了!”简有之点点头,摸了摸怀里,想不到这前身还攒了十四五两散碎银子,若不借此去大宋繁华之地看看,倒是辜负了这一番重生。
“go——”简有之很拉风的飚了一句英文。
庄园距开封不过半日路程,当然是坐马车了。平日里坐的是牛车,不过春耕了,牛都下了地,坐不成。平日里倒养了几匹马,便改成马车,只是比牛车颠簸的厉害。
不过半日的路程,简有之便停了五次车,蹲在路边呕吐了三次。很显然这拉风的开封游便成了开封三吐。
进了城门,二丫就浑身不安起来,在马车里扭来扭去。
“长痔疮了?”简有之问。
听不懂!二丫不动了,看着他。
“想要说话?”
二丫猛点头。
“那你说吧!”
“你——你——”二丫说着,眼睛直瞟着外头。
简有之点点头:“你是怕我寻苏掌柜的晦气?”
二丫又猛然点头。若是那样,吴伯要打断她的腿呢。
简有之嘿嘿一笑,伸手摸一摸二丫的双鬟:“放心,我这般玉树临风,他会后悔的!”
二丫撇撇嘴。然后就猛然的定住,方才小官人摸了她的髻鬟,自己居然没有躲开!这一个新现,让二丫顿时惶恐起来。
马车在一个卖酒的店铺前停了下来。
“春光无限好——”简有之下了马车伸个懒腰。
二丫紧随其后,赶车的牵了马车往后院走。
“这便是我家的铺子?”
“是!”二丫微微的退了一布,警惕性明显提高,很显然她已经反省了自己刚才的表现。这丫头机警得很。
“我家还卖酒?”简有之点头,铺子里的伙计已经迎了上来,将少东家毕恭毕敬的迎进来铺子内屋,奉上茶水。
“呸!”这是什么茶,简有之喷了一口。
“小官人来了!”一个莫约三十许人,三羊须摸样的,进来,拱手见礼。
“你便是——”简有之实在记不起这个人,但又要装模作样。
“小人王三通,小官人记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小人原本前几年才被老庄主起用,这些年也常去老庄主那里拜访,只是小人没有福分,几次都错过了小官人,深以为憾事!”这人说起话来,倒也中听。
“这酒如何?”简有之点点头。
“别的不敢夸,老庄主亲自督造的酒,在这开封府也是有名的,也只有那潘家潘阳酒楼的碧玉春与苏家聚仙楼的玉醑酒稍稍强过一筹。”王三通脸上颇有得色。
“我家的酒可有名号?”
“老庄主亲自名之,唤作百步倒!”
“莫非我家卖的蒙汗药?”
“非蒙汗药,乃是好酒!”
“哦,了解!”简有之迟疑着,“莫不如唤作百步醉!”
“好名字,好名字!”王三通忙点头。
“拿笔墨来!”简有之见他称好,豪情大。不多时,小厮奉上笔墨纸砚,抓起笔来,大书三字——百步醉。
“装裱好了,可挂在外头!”简有之看这三字,颇觉满意,只是那王三通一脸尴尬,干笑两声。
“怎么?”
“好字,好字啊!”王三通忙拱手道贺,“比老庄主不逞多让!”
“那就好,老庄主——呃,我爹可有书法保留?”
“这不就是?”王三通指了指那内壁上挂着的三字“百步倒”。
果然是霸气外露,东倒西歪,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好字!”简有之看了看老爹的字,又看了看自己的字,脸色终于变白,由白变黑,由黑变正常,“裱好了,挂在俺爹旁边!”
敢笑我的字?挂在俺爹的字旁边,这还是一幅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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