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好兴致,好武艺啊!”简有之赞叹。
只见韩琦虎步生风,美髯飘飘,舞到兴高采烈处,嘴里开始憋不住了,大声的唱起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好气魄啊,好气魄!”简有之使劲鼓掌,“伯父果然是真英雄!”
“扑通!”
韩琦木头一样,栽倒在地上。韩武彦和简有之大吃一惊,慌忙上前,一个抬头,一个抚胸,只见韩琦面色红润,红光满面,呼吸悠长,正不知所以然时,募地出雷鸣一样的鼾声。
安置好韩大人,韩武彦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不知流光兄带了多少酒!”
“五十红瓶烈酒,五十白瓶白兰地!”
“白兰地?”
“就是白瓶子里的,我私下里叫白兰地!”
“大恩不言谢啊!”韩武彦眉开眼笑的拱拱手。
“不多不多,若是将这些就,分到知府、通判什么的那里,只怕还不够多啊!”简有之摇头道,“这次酿得不多,不过很快就会再有酒来,到时候,再为韩兄送来一些!”
韩武彦无可奈何,只得点头:“那你快些酿出来,我这酒虫可忍耐不住。我父亲尝到滋味,只怕也耐不住了!”
“一定一定!”简有之忙点头。
韩武彦这才大笑起来,一手把着简有之的肩膀道:“莫不如今日我做东,去眠花楼见识见识?据说有个头牌姑娘——”
“改日如何?”
“择日不如撞日!”
“那改个地方如何?”
“眠花楼乃开封第一青楼,还有头牌姑娘!”
……
官二代真的很**。简有之愤愤的想。但是富二代也很腐烂。最终简有之没能说服韩武彦,半推半就,袖子提起到脸部,半遮半掩的跟着韩彦武雄纠纠气昂昂的跨进眠花楼。
“胭脂姑娘——”韩彦武跨进眠花楼时,就扯开了喉咙。
简有之忙将袖子提了提,很显然,找小姐都找得这般有气势的,果然只有官二代才能这样牛气。
“胭脂是谁?”
“头牌!”韩武彦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直起脖子道。
头牌的名字叫胭脂?莫非青楼也缺文化人?
“哟,韩大官人,您可是稀客了啊!”老鸨风情万种的扭着腰就过来。
“说什么话呢?我怎么会是稀客呢?”韩武彦觉得失了面子,“我是常客,前一个月我不是还来过吗?那个——那个叫胭脂的姑娘,给我叫出来!”
“胭脂今日不见客人!”老鸨斜着眼睛看了看韩武彦。
“胡说,今日我一定要听听头牌姑娘的琴技!”韩武彦嚷的很大声。
老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韩武彦嘻嘻的笑,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那样子,简直就是母鸡下蛋了一般,高傲中带着成就。
“二十两?”韩武彦往后跳开,瞪着老鸨吼了一声,一张黑脸涨得通红。他又使劲的按了按怀中藏着的十五两银子,寻常的姑娘不过五两银子。
“二十两?”老鸨嗤笑一声,一张脸冷的可以当镜子照了,“二百两,若是大官人出得起这个价,胭脂姑娘今天便是你的了!”
开封府虽然热闹,但是通往眠花楼的街道在韩武彦和简有之的眼里却显得无比漫长和冷清。两人的雄心勃勃的青楼计划就此终结。
“黑心的婊子!”韩武彦回头啐了一口。
“我居然被赶出来了,现在世界真不像样,老鸨居然赶起p客来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搂着胭脂姑娘睡觉!”
阿q被王胡打了的时候,有句话和这个挺像的。精神胜利法往往就是像韩武彦这般寒酸的官二代的制胜法宝。
“总有一天我要有钱的!”韩武彦走在回家的路上,依然是气愤愤的。
简有之点点头,他虽然是富二代,但也富裕不到拿两百两银子去听一个青楼姑娘弹琴的地步,但是这次失败的p鸡经验,已经是刻骨铭心了。
“总有一天——”简有之站在大街上,颇有气势的挥着手,后面的一句话他没有说,因为他看到了二丫,就在他的背后,悄无声息。
果然有干f的潜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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