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的汤，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叶剑躲闪的目光和不同寻常的语气让唐伊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不对，你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另一只手握住了叶剑的手腕，无论她怎么挣扎，只要唐伊不放手，叶剑就无法摆脱桎梏。

“你知道了什么？叶剑？”

那双平日里总是藏着温柔的眼眸，此刻深沉睿智的仿佛能看透叶剑一切的谎言，

以至于她只能选择沉默。

“所以，你知道了？是不是？”

唐伊笑着，如果叶剑抬头就能看到他嘴角的苦涩，可是她没有。

——他的左肩在很久以前就受过伤。

——那能否承受枪支的后坐力？比如沙漠之鹰那种后坐力比较大的？

——不能，如果那样的话他整条手臂都会废掉。

医生的话就在耳边，叶剑却不敢抬起头，第一次心中升起了一种怯意，不是怕死，而是怕失去。

与之相同的，唐伊看着垂头不语的叶剑，他的问题已经由沉默给出了答案。

“你走吧。医生说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

像一只丧家之犬，叶剑第一次在唐伊的眼前用逃走的方式解决问题。

从22楼到地下停车场，叶剑是一路从楼梯跑下去的，下楼梯的过程中叶剑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盯紧脚下的地面。

只有这样，她才能维持自己的理智。

可是，叶剑没有想到，即便她已经很努力的去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有一处地方依旧抑制不住的难受起来。

闷闷的，连带着全身的血液都停滞不动。

终于，一个没留神，只是恍惚了一下，脚下一滑便踩空了。

脚下的高跟鞋直接甩了出去，还好是在平台前的最后一阶楼梯，叶剑坐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疼得，还是因为什么，倏的掩面而泣。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她就是觉得像是什么东西突然被抽走了，心干涩的疼着。

“所以，你逃走只是为了躲在这里哭吗？”

熟悉的声音因为楼梯的空旷而放大了一辈，又带着一丝翩眇的意味。

叶剑的哭声骤然停止，唐伊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从面上移开。

当美丽精致的妆容不再，素颜的叶剑才是唐伊真正想要看到的。

在叶剑惊诧的目光中，唐伊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指尖那温热的触感让叶剑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也同时撩拨着她的心

“叶剑，看着我。”抬高了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

“你爱我吗？”

到了叶剑这个岁数，应该考虑的是结婚，而不是所谓的爱情。

可是在这一刻，听到唐伊的话，叶剑的泪水彻底决堤了。

“现在说爱有什么用呢？因为我……”

叶剑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唐伊已经堵住了她的嘴，温柔而又甜蜜的吻替代了苦涩的眼泪。

她听到他说，

“叶剑，我爱你。”

————

最后唐伊带着叶剑回到了病房里，回去的路上，路过的护士看到唐伊身后的叶剑窃窃私语着，说的是什么叶剑不知道，但她看得出那目光中的艳羡。

“叶剑，我爱你，你说，你爱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