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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当头棒喝

“这样做有任何意义吗?是,他们回来了,您见到他们了,然后呢?诉说相思之情,等待再一次的分别?亦或是被大蛇丸控制,从此以后为大蛇丸所控,即便和木叶村为敌也在所不惜?那两位死得很惨,我们都知道。您很思念他们,我们也知道。但这又如何?这就可以让他们回归吗?他们愿意回归吗?他们就不能进入轮回成为新的生命吗?将他们强行拉回来真的是爱他们吗?难道就不会是害了他们吗?纲手大人,我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女人,您很强大,超出了我所认识的绝大部分的女人,但作为一个忍者,您很不称职。忍者确实不应该成为纯粹的工具,忍者确实应该有自己的感情,但这种感情,不能成为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你可有想过,如果你真的成为了大蛇丸的棋子,将会给木叶村带来什么吗?大蛇丸会不会卷土重来?现在的木叶,还能承受这样的一次变动吗?木叶村是您的爷爷,一代目火影建立的,这一点没人能够否认,但村子里的人,并不是你们的傀儡或后代。就算他们是你们的的后代,那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爱情。

木叶村遭受攻击,甚至是毁灭,他们怎么办?他们的家人呢?他们的同伴呢?他们的爱人呢?您的爱人复活了,您高兴了,他们的爱人死了,谁来替他们伤心?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东方的一句谚语,意思就是你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也请不要在别人身上重演。您领略了分离的痛苦,莫非您就愿意让别人也来承担这样的痛苦?莫非这就是三忍的觉悟?这就是初代目之孙的觉悟?”

奥森情绪激动的喝问道,一句接着一句,像是机枪一样突突突的打出来,打的纲手措手不及,脸色一下比一下白,身体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我,我只是想见他们一面……我没想……没想……”

“您想说您没想和木叶为敌吗?也不会成为大蛇丸的棋子吗?是,您或许能做到,我也承认。但您有没有想过,即便没有您,如果大蛇丸的实力恢复了,他自己不会入侵木叶村吗?到时候谁来阻拦?我们伟大的纲手大人有考虑过这种问题吗?”

奥森强势依旧,将原本很强势的纲手问的哑口无言,只能闭着眼,眼角似乎还有一丝湿润,眼皮下眼珠剧烈的活动,显示她此时内心的波动非常剧烈,正在剧烈的挣扎着。

看到纲手的表现,奥森稍微松了口气。

别看他刚才说出那么激烈的一番话,那他也是迫不得已,他也担心自己的话适得其反,直接将纲手彻底的推到对立面上,但他还不得不这么做,

下午在酒馆里刚刚遇到纲手,看到她一个人喝闷酒的样子,他就知道纲手恐怕已经和大蛇丸见过了。

原著中自来也劝说纲手成功,一方面是自来也用上了亲情牌和友情牌,加上三代目当时已经死亡,木叶确实陷入了内忧外患之中,情势非常紧急。纲手作为初代之孙,自然会为木叶村做考虑。

但这一世,三代还没有死亡,虽然已经没多久好活,也大可以在这段时间里找到一个较为合适的继任者,所以此时的状况远没有原著中那么紧张。加上奥森有一些自己的目的,不能借助自来也之手,所以他只能在自来也找到纲手之前主动出手,但这样一来,没有了亲情牌和友情牌的优势,他基本没有劝说成功的可能。

正是出于这么多的顾虑,他才不得不铤而走险,以当头棒喝来让纲手醒悟,虽然可能激起纲手的激烈反抗,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成功了。奥森悄悄的松了口气,放松了一下自己的面部肌肉,对着远处已经傻了眼的静音露出了一个阳光的笑容之后,才用最最温和的语气说道。

“纲手……”

不知不觉中,他对纲手的称呼已经从“纲手大人”过渡到了“纲手”,纲手本人和静音此时一个内心挣扎不休,一个没震得懵,居然谁都没有注意到。

奥森缓步走到感受的面前,轻轻的握住了纲手的手。

“我知道你想要见断和绳树,我也知道我刚才的话有些伤人,我为此而道歉,就算你打我我也无话可说。

但我还是要说,他们已经去世多年,或许他们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许他们已经经过轮回,有了新的生命。你爱他们,为什么不放下一切让他们安静的离开?如果他们在天有灵,想必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为什么不放下一切呢?他们死得其所,他们死的光荣,他们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献出了生命,他们没有后悔,也没有迟疑,更没有不情不愿,那你为什么不能满足他们这些小小的奢求呢?活在这样一个世界,每个人都很累,他们既然能够摆脱这一切,为什么你不愿意放开他们呢?

大蛇丸既然有信心让他们复活,那么或许我刚才的论断是错误的,或许他们的灵魂就在你的周围,在默默的注视着你。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离开?为什么不去轮回?因为你的不舍,让他们更加不舍,他们无法去新的身体中开始新的生命,只能以幽魂的状态飘荡在这个天地间。

活的时候他们已经受够了罪,难道他们死了,你还要让他们受罪吗?你真的,爱他们吗?”

“我……我当然爱他们,我当然……”

纲手终于抑制不住的留下了眼泪,睁开眼睛,以一种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奥森。

奥森也没想到纲手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由得愣了一愣。不过下一秒他就释然,酒精加长久以来的内心挣扎,让他变得脆弱,而自己的一番话,更是彻底击碎到了她的内心,让她放下了矜持。

想到此,奥森心中反而有些得意,但这一切却不能展露在脸上。

他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眼底更是做出了怜惜的样子,伸手轻轻的帮纲手拭去眼泪。

“那就放下吧。”

这一刻,奥森的声音很温柔,温柔的,让纲手甚至产生一种恨不得扑入他怀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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