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你也别怪你舅妈,她今天心情不好。”
白刚帮自己妻子解释了一句,虽然白秋是他的外甥,可这孩子已经成年了,不能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看待。
最近十年来,他夹在自己老婆孩子与外甥之间,着实是没少费心思。
不仅是他老婆何惠茹,他那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其实对白秋也有点厌恶与排斥。
想到很快就要放暑假了,他的儿子回家后,如果白秋还是这副胡言乱语的样子,这俩孩子指不定会闹出多么令人头疼的事情。
“我知道。”
白秋点头,脸色复归平静,仍旧以一种很自信的口吻说道:“舅妈一直觉得是我拖累了咱们家,可能事实也是这样,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从今天开始,咱们家的苦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哦?”
白刚虽然觉得自己外甥是在胡言乱语,可这话听着确实很顺耳,也很令人欣慰。
而且,他又觉得白秋可能并不是在胡说,毕竟白秋说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神经错乱”的迹象,完全像是一个正常人。
他正要再说些什么,自己的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他掏出手机,走出了病房。
大概三分钟后,他又回到了病房里,脸色有点低沉,有点愁苦。
“舅舅,怎么了?”
白秋能看出白刚的忧心忡忡,故而问道。
“你的表舅陈海刚才打电话过来,催我还他的那二十万块钱。”
白刚叹息一声,郁闷地道。
“陈海?”
白秋在记忆里翻找了一番,随后说道:“你们不是合伙的吗?我记得舅妈说过,陈海的那二十万块钱是投资,不算咱们家借的呀!”
“原来是这么定的,后来他见生意不好,反悔了。”
白刚苦笑着道:“我当时很生气,毕竟刚开始的生意通常都很难做,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他非要撤资,我劝不了,也给不出他投入的那些钱,当时赌气之下,就给他写了一张欠条。”
“哪有这么跟人合伙做生意的!”
白秋也觉得陈海太不要脸了,如果生意从一开始就好,那家伙肯定不会要求撤资。
既然是合伙做生意,当然要一起承担赔本的风险,那家伙可倒好,见情况不好,把所有风险都转到合伙人身上了。
他前世虽然是个财迷,却从来不会做这种不厚道的事情。
越是财迷,越讲究原则!
有时候太讲究原则,就会显得很小气,才会被人看成财迷。
“我当时答应过他,会尽快还上这笔钱,可是眼下生意并不好,一直也没接着什么大单,只能先拖着。”
白刚继续说道:“他之前倒也没有催过我还钱,不知道为什么,他明知道我没钱,今天还是打来了要账的电话,而且态度很恶劣很强硬。”
白秋微微蹙眉,问道:“莫非陈海是受了季家的指使?”
白刚先点头,又摇头,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知道,他跟季光远手下的一个人关系不错,也一直有意攀附季家。”
“舅舅,你给陈海写了欠条的事情,我舅妈知道吗?”
白秋试探性地问道。
“她不知道。”
白刚回道:“你舅妈那脾气要是知道了这事儿,还不得跟我干架呀!”
“陈海应该说了还账的时限吧?”
白秋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