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还真是一个爹妈生的,这臭脾气简直一毛一样。
“小越,小越!”楼上听到声音的顾溪清打开门,哭着跑下来冲进男生怀里。
顾家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连明玉泽都没见过的三公子,三少爷,顾弦越。
白安懒懒地看了一眼顾弦越,脑海中自然而然地跳出有关他的信息。十五岁,高一在读,就读于普通高中,打架斗殴样样在行,学业功课一塌糊涂的学渣,渣到连老师都放弃懒得再管的渣中之渣,跟顾枭寒这种从小品学兼优的精英完全是
两个品种。
除了脾气一样臭之外,再无相似之处。
气势汹汹的顾弦越,恶狠狠地瞪了白安一眼,转头又变得很温柔,拍了拍比自己还要矮上许多的姐姐的肩:“没事了姐,我回来了。”
“都怪你,都怪你,让你住家里你非不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爸妈又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里都吓坏了,哥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啊,都怪你!”
顾溪清委屈巴巴地冲顾弦越哭闹着,眼泪掉个不停——冲自己的弟弟抱怨哭诉,她还真是从小到大都被宠着的小公举。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顾弦越也是无奈,明明他比他姐还要小个五六岁,偏偏每次都是他哄着他姐姐,跟哄小孩儿似的。
“那是谁呀?”顾弦越轻轻拍了一下顾溪清的肩。
“哦忘了跟你说了,他叫白安,是我安哥,也是哥哥的特别助理,是我们特别好的朋友。”顾溪清胡乱地摸着脸上的泪,抽抽答答地介绍着。
“朋友?”
顾弦越显然觉得他姐姐对“朋友”这个词有一定的误解,哪个朋友会趁自家大哥昏迷的时候,踹他一脚?
“嗯!”顾溪清却特别用力地点头肯定,又说:“安哥今天晚上真是谢谢你了,你要是不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会生什么。”
白安笑着摇摇头,让她不用这么客气,毕竟顾枭寒是她老板,要给她工资,要是顾枭寒死了,自己找谁讨生活去?
“你哥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白安问顾溪清,莫名其妙地昏迷,突然其来地疯,总归是有原因的吧?但顾溪清也只是摇头,蹲在地上,抱着她哥哥,擦着他脸上的污渍,一下一下地抽泣着:“我也不知道,我哥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他有什么事也不跟我说,害得我担心。
”
倒也挺符合顾枭寒的性格,闷葫芦一个,问啥啥不说。
白安估计着顾枭寒今天晚上是不会疯了,就说:“没事我就先走了,你们把他抬上去休息吧,等下魏医生也要来了。”
“不要走呀安哥,你也受伤了,等下我帮你包扎一下!”顾溪清今天真是哭都哭不完,连忙跑着要去拿医药箱给白安清理伤口。
“不用了,我回家……”
“让你留下就留下,哪儿那么多废话?”顾弦越冷冷地说。
白安……
……
白安那个气啊!!
这一天天的,受顾枭寒的气就算了,这小破孩儿是怎么回事?能不能有点好了?
跟谁学的这身臭毛病?
顾枭寒一天天地是给弟弟树立的什么榜样?
她白安欠了这家子的吗!啊,欠了吗!
气啊!
白安认真地放下酒瓶,站起来,对着顾弦越招招手:“来,来来来你过来,哥教教你怎么跟大人说话。”
顾枭寒她都放倒了,她能怕个只会街头斗殴的学渣?
顾弦越还真敢走过来,把书包往地上一扔,还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臭德性:“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