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一时想不好,廖淳索性闭口不答,挺着枪便朝邹靖刺去。邹靖急忙侧身躲避,同时提刀便朝廖淳的后背砍下来。廖淳眼梢瞄到后背刀落,将枪换到左手,再反手将枪架到了自己的后背上,格挡了邹靖砍下来的那一刀。
待到两人转身之时,两人座下的战马已将两人拉开了一段的距离。邹靖急欲斩了廖淳好展示自己的手段,因此挥舞着大刀便朝廖淳劈来。廖淳却在邹靖的这一刀中找到了破绽,他轻轻地俯身伏在马背上躲过邹靖砍来的这一刀,却借着战马的冲刺,在战马冲力的作用下,使出一招旋风刺,抖出的那朵枪花特别的大,邹靖以为廖淳的这一枪朝着自己的肚子刺来,慌忙地挥刀来挡,却不想廖淳的这一枪却刺中了他胯下战马的脖子,一枪尖刺入拔出,战马的脖颈处鲜血立刻喷涌而出,紧接着这战马前蹄一软,往地上栽倒下去。邹靖便也随着战马地扑倒摔到了地上。
廖淳正待赶上去刺邹靖,官军的阵中又冲出来一将,厉声叫道:“贼子!休得无礼!看枪!”说着挺枪纵马便朝廖淳刺来。
廖淳只得收了刺向邹靖的这一枪,回身应战,抬眼看时却发现来将正是那日败于程远志手下之人,虽说这人被程远志所败,但是他枪法了得这是廖淳那日在草丛中观战时看得真切的,所以廖淳不由的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小心应战。
而摔到地上的邹靖此刻已被官军阵中冲出的兵士抢了回去。
这枪将碰上了枪将,但是两个人的打法还是很不一样的,廖淳使的是普通的木杆红缨枪,枪杆是白蜡木,质地坚韧柔软,属于软枪,而宗员使的是铁杆烂银枪,是把硬枪,枪杆软硬的不同,在枪法上自然也有区别,比如说宗员这杆烂银枪,由于枪杆为精铁所铸,异常的坚硬,便抖不出什么枪花来,但是这杆重枪却能当铁棍使,能够一棍打死对手,这却是廖淳手中的红缨枪做不到的。
两人打斗了四五十合未分胜负,要说这宗员纵横于沙场多年到底是使枪的老手了,他卖了个破绽给廖淳,而廖淳则由于打斗的经验不足,犯了邹靖刚才急于取胜的毛病,上了宗的套。
只见宗员银枪横扫,看似凶猛的一招,却将自己的上半身毫无防备了让给了廖淳。廖淳抓住这个破绽,使出他在郏下城防营学来的那套破军枪法的第七式,还是那简单的一招,直捣黄龙,此次廖淳是倒仰在马背上,躲过了宗员那横扫而来的一枪,接着伸手向上借着胯下战马的冲力奋力朝着宗员的喉咙刺去,这一枪又快、又狠、又准,饱含了破军枪法的精髓,如果说不是宗员故意卖的破绽,那说不定宗员便真要死在廖淳的这一枪之下了。
宗员本预计着廖淳会攻击自己的胸口或者肚子,却不想他会倒仰在马背上,以如此怪异的姿势,攻击最难刺中的喉咙,还刺得如此的精准,当下吃惊不小,然而使他更吃惊的是,面前的这贼将居然会使官军的破军枪法,而且还是把这步军的枪法在马背上打了出来。不过即便是吃惊,宗员依然轻巧的避过了廖淳的一枪,并转过自己的枪尖朝着廖淳的胸口刺去,这一切发生在一个瞬间,廖淳来不及回枪格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宗员的枪尖刺入自己的胸膛,而后,因为两匹战马交汇时的冲力,廖淳从自己的马背上跌了下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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