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顿时掩嘴偷笑,道:“好吧,不去就不去,本王不勉强你,不过,你得陪本王说会话!”
毛乐言看着他,“有什么话要说?你现在可是春风得意了。”
庆王犹豫了一下,问道:“十八,你在江湖闯荡这些年,可有心仪的男子?”
毛乐言一愣,“怎么问这个?”
“本王问你,你回答便是了!”庆王提高声音道。
毛乐言想了一下,道:“有,当然有啦!”
“真的?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庆王连忙追问道。
毛乐言想了一下,“怎么说呢?反正就是喜欢他,他唱的任何歌都是好听的,他演的任何戏都是好看的,有他的消息我会不断地关注。”
“他是个戏子?”庆王一副不理解的口吻,不屑地道,“你怎么爱上戏子啊?”
毛乐言哼了一声,“那么,你的岚子姑娘是?”他喜欢的人不也出身青楼吗?况且,人家是明星,戏子戏子的多难听,一点都不懂得尊重人。
庆王顿时便怒了,“不许你侮辱岚子!”
“我也不许你侮辱我的王杰!”触及这点底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的,是他的歌陪着她成长的,是他的经历让她万事学会承担和忍耐。学医多么艰苦的日子,学法术的日子多么悲催,只要一想起王杰成名以前所受过的苦,她便没有任何借口逃避。
庆王起身道:“话不投机,你继续喜欢你的戏子去!看你这副模样,喜欢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毛乐言掀开被子下地,像一只竖起浑身羽毛的战斗公鸡,叉腰怒道:“你再说一句戏子,我掐死你!”
庆王鄙夷地道:“戏子戏子戏子戏子!”
毛乐言暴吼一声,冲上前去就把他推倒在地,骑在他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怒道:“你还敢叫不?”
庆王之前是没料到她真的动手,所以被她推倒,他铁青着一张脸,正想反击,毛乐言单手在空中写符,道:“定身咒!”
庆王顿时被定住了身体,惊骇地看着毛乐言。毛乐言本不想暴露身份,但是确实是盛怒之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她武功不高,打肯定是打不过他的,所以只能用定身咒定住他,但是定身咒顶多只能定住他一分钟,她卡住他的脖子怒道:“道歉,马上道歉你这个二百五,混球白痴神经病!”
庆王只有口能张,他怒道:“你对本王下了什么妖术?你这个巫婆。”
小舒和菈威粉儿吓得直发抖,这个情况来得太突然了,本来两人都好好地说着话,忽然就打了起来,菈威连忙上前拉开毛乐言,粉儿与小舒也跪在地上为毛乐言请罪。
毛乐言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其实也知道自己太过鲁莽,但是这个男人就喜欢挑战她的底线让她崩溃。
一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庆王猛地跳起来,他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因怕巫婆的邪术,他虚张声势地道:“你小心,本王立刻找个法师来打死你!”
“你找啊,找啊!”毛乐言也心虚了不少,倒不是怕他找法师,而是怕事情闹大了,一会皇上来了也收不住。
庆王扬起手掌,又怕毛乐言又施展邪术,犹豫了一下又放下,哼道:“若不是看在一会皇上来的份上,本王弄不死你!”
毛乐言也撂话道:“若不是因为皇上要来,怕失礼王府,我就弄死你!”她心底却道:若不是怕连累毛家,她现在就弄死他。
庆王哼一声,“不可理喻的女人,活该你一辈子都找不到男人!”说罢,拂袖而去。
小舒和粉儿瘫软在地上,抚着胸口看着毛乐言,心有余悸地道:“妈啊,吓死我了!”
菈威倒是觉得毛乐言很威风,崇拜地道:“小主,您真是太了不起了。连王爷都敢打啊。”
毛乐言坐在椅子上,手还因为愤怒微微颤抖,她承认不该出手打人,但是这个二世祖太过份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侮辱她也就罢了,这个世间多少出身贫困的人?他凭什么看不起人啊?
只是冷静下来,她也知道这位岚子对他很重要,自己也不该一味地提起岚子的出身来刺伤他的心。自己会生气,他也是会生气的。
她看了小舒一眼,问道:“我刚才是不是很过分?”
小舒白了她一眼,“岂止是过分?简直是不知死活!”
毛乐言沉默了,想起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他总不会迁怒毛家的人吧?这个卑鄙小人什么做不出来啊?
毛乐言后怕起来,不安地道:“要不,等皇上走了之后,我去跟他道歉?”
小舒嗯了一声,道:“那是最好的,咱们现在还在王府里混饭吃,如非必要,尽可能地不要得罪他!”
毛乐言有些发恨,其实以前的她真的很克制,也很理智,就是对着这个混球的时候什么理智和克制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