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皱了下眉头,过去摸了摸儿子的头,没有发烧。他顺着儿子呆滞的目光看去,除了几只落在草间的乌鸦正忙着啄食着草籽之外什么也没有。
他问儿子昨晚到底在荒庙里看到了什么。
“乌鸦……乌鸦……好多乌鸦……”
还好,骨灰坛埋下的时辰刚好跟阴阳先生为他掐算的差不多,虽然这一夜冒的风险大,以后发了大财怎么也值了。他见也问不什么话来,无奈只好搀着对这诡异山谷恋恋不舍的儿子匆匆下了山。
这对父子走后不久,一个身着兽皮,手持木杖,头戴面具的人走了出来,那面具形同恶鬼一般凶煞。他摘下面具,看了看父子离去的身影,又用手遮住东方明媚的晨光重重的吸了口气后从腰间兽皮制的包中取出些碎谷物撒在地上喂食着那几只乌鸦。
那几只乌鸦很有灵性,对他亲近至极,上蹿下跳来回飞舞兴奋不已,不时落在他的头顶在他那油光锃亮的脑门上摩擦着尖锐的喙已似亲热。
谷中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团白雾,他的身影消失在其中,随后白雾与那几只乌鸦也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