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奇怪，这头颅来了之后，我们做过几次检验，也试着将他嘴角的肌肉里的淤血化开，不过每次弄完，它还是恢复到这个笑容，韩老师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罗一阳说道。

几个人仔细地看着郑浩的头颅，李白心想：这郑浩的尸体已经被我们处理掉，李大爷也帮郑浩做了后事，凶手也抓到了，按理说这郑浩再怎么不甘心，现在也应该安心上路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呢？

雷宝泉心里却多了一层疑惑，他想到了李白所想，但却比李白多想了一个问题，那就是，难道是朱德财的尸体在作怪？

雷宝泉想了想说：“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孙铎答道：“放心吧，雷队，这事只有我和小罗知道，没有告诉给其他人，我连黄局都没有说，毕竟这件事有点…”孙铎没有说那个词，因为他也觉得恐怖。

雷宝泉松了一口气，说：“你做的对，这种事没有人会相信的，你们也不要在意，这是正常现象。”

孙铎和罗一阳面面相觑，他们不理解雷宝泉说的正常现象是指什么，而且听他的语气，好像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葛大强那边怎么样了？”雷宝泉继续问道。

“已经送审了，现在在拘留所，等着公诉呢。”孙铎回答道。

“他…有没有说其他的？”雷宝泉忽然问了一句。

“其他的？”孙铎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指？”

“比如…同伙之类的。”

“这个我们问过他，他说没有，所有的事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做的，而且后来取证的时候我们也只找到他的相关证据。”孙铎说道。

李白在旁边直翻白眼，心想：案子让我们破了，人让我们找到了之后，才发现相关证据……

雷宝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吧，那就先这样，这件事一定不要传出去，过几天尸体也运走处理掉了，这两天你们就多注意吧。”

罗一阳不知道雷宝泉让自己多注意什么，但是听到这个词，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难道真的有什么吗？

回来的路上，雷宝泉一言不发，李白觉得奇怪，问：“雷叔，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

雷宝泉没有迟疑，直接答道：“我现在越来越觉得葛大强不是真正的凶手，而是顶罪的。”

李白显然没想到雷宝泉会这么想，忙问：“为什么这么说？”

“第一，葛大强如果单纯为了钱杀人，那么他杀了人之后为什么不跑？他明知道这种事是逃不过的。第二，他给杨胖子夫妇两人的钱，算是不小的数目了，他之前说自己因为没钱活不下去了才想杀人，那又从哪儿搞到这笔钱？第三，朱德财的尸体…”

“朱德财的尸体？他的尸体怎么了？”

“刚刚罗一阳说，他发现郑浩的头和朱德财的尸体在一起，而且是在朱德财的柜子了，那么显然头不会自己走过去，肯定是朱德财的尸体在搞事情。”

李白听了恍然大悟，说：“你是说朱德财尸体把郑浩的头拿过去的。”

雷宝泉点了点头，说：“所以，是朱德财的问题，如果按李大爷的说法，那可能是朱德财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比如，还没有抓到杀他的人。”

李白想想觉得有道理，自己当时也试着想过，不过那时已抓到葛大强，就没有细想，现在雷宝泉又提了出来，显然是说得通的。

“那现在我们？”

“查，继续查，直到找到那个人为止。”雷宝泉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找到背后那个人，把整件事弄清楚。

“可是现在都要结案了，也没有物证和人证，我们要怎么办？”李白问。

雷宝泉想了一会儿，说：“既然葛大强承认是他杀的人，那我们就再去问问他！看看到底哪几个人是他杀的。”